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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此，不灭的精神意志将蕴藏在他的每一寸血肉肌体，乃至战骨髓海、肉身诸天中，只要意志不灭，盖世战血不熄，战体不朽，哪怕将他打成虚无，也能很快复生，血肉重聚，这无疑比寻常无上强者的滴血重生胜过不知凡几。

    随即，一股难言的气韵，自脊椎大龙第五道光团中流溢而出，清宁而滂沱的气息，像是凝聚了亘古，那是永恒的气息。

    但哪怕是眼下的苏乞年，也分不清，到底是第五道神藏大窍的贯通，促使了肉身道果的凝聚，还是肉身道果将要凝聚，方才促使了第五重神藏大窍的贯通。

    而对于肉身道果，这属于他的战王路第九重界限，苏乞年也算是有了清晰的认知，虽说是以身为果，但归根结底，这是精气神的彻底融合，是对于人体伟力深层次的挖掘，虽然看上去简单明了，却是对于生命进化的一种另类的开拓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个普通人，想要鼻子能够看得见，也听得见，截然不同的领域，最后不分彼此，绝不是单纯的缝合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在凝聚肉身道果之前，苏乞年开辟肉身诸天，精气神混凝一体，却仍有界限，但现在，盖世战血是不灭意志，也是人族战气，有晶莹的战辉，破开了天碑之力内筑的天堤，焕发出了新的生命气机，这是生命层次的蜕变，尤其是第五重神藏大窍贯穿之后，浓郁的生气垂落，伴着永恒的气息，除了可以感受到寿元的增长之外，苏乞年分明感到，道心如铁，在这永恒气息的浇灌下，竟彻底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此外，第五重神藏大窍的洞开，像是打开了一方清静之地，有无量生机喷薄，虽然还及不上天界清气，但胜在无穷无尽，时时刻刻都在渗透四肢百骸，肉身诸天，那种对于生命本质的不断锤炼，在苏乞年看来，更像是一种对于生命进化的调整。

    而在这股滂沱的生命清气的滋养下，苏乞年分明感到，一身蜕变的盖世战血在激增，乃至生衍阳和的清气，加上精气神融合，战体天地生出了更多的余地，几乎在须臾间，苏乞年一身盖世战血，暴涨了何止十倍。

    但苏乞年更看重的，是第五重神藏大窍，对于他生命本质与进化方向的修整，在他看来，这更像是一种人体自我的进化，在这一重神藏大窍洞开之后，并未赋予他至强的神通变化，但却为他指引了进化的方向。

    气运熔炉中，苏乞年深吸一口气，至此，他终于登上了战王路的终点，破开了九重界限，凝聚了肉身道果，从盖世战王，臻至了战帝领域。

    圆融无瑕的战帝伟力，比他推演与想象中还要更强，虽然对于人体进化的自我选择，他还有诸多未曾明了的地方，但这并不妨碍他执掌一身伟力。

    苏乞年俯瞰周身熊熊燃烧的气运天火，他肌体古拙，无瑕无垢，晶莹的战辉自天碑之力中再生而出，更加明亮与纯净，像是一片永恒的神光，又好像不灭的战火，浮盈在肌体之上，任凭这气运天火灼烧，也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无垠的精神星空下，此刻已无半分光明，掘墓人一脉五方大帝的诵经声，也渐渐止息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位黑袍大帝，显露出真容的他神情冷漠，在他看来，被气运天火焚烧这么久，即便是战帝，也尘归尘，土归土，此刻，他们已经感受不到气运天火的消耗，似乎一切，都重归沉寂。

    “可惜了。”哪怕身为对手，黑袍大帝终究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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